二中的任务按期完成,按照惯例,我们需要把垃圾收拾一下。
得知我们要走,大驴非要代表学校赠送我们一副对联。道明来意后被老牛一口回绝。大驴不依不饶,最后硬把对联塞到了阿班手里,为了顾全大局,我不得不跟人家道了个谢。
回去打开一看,上联写道“前天加班干工作”,下联是“昨天晚上又加班”,横批是“今天,你加了吗?”
跟二中,我们缘分将尽,每一次的别离我都学着不去唏嘘,赶快释怀。
不是我想这样,而是不得不这样。
我计划明天休一天,后天给公司打电话听新安排。
按照老牛的惯例,在每一个学校干完活之后紧接着就是去干那个事。刚开始属于探索阶段,免不了碰壁,带着极大的热情磨了半天才发现人家是个正经理发店,于是很扫兴,还被人家鄙视。
随着时间推移,老牛的经验丰富了起来,拜某相声段子所赐,为了保险起见,老牛搜寻目标的时候通常是一开门就对人说“我要小解”,如果对方经营如此勾当,自然会明白,双方便会意一笑,从而万无一失;如果对方清白,大骂“不要脸”,那也不打紧,老牛就可以解释说“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要‘小解’,‘解’——解手的‘解’——我想解个小手,不知道你们这方便吗?”
小龙对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兴趣,我怀疑他冷淡。
及不上老牛的高雅,我们只好去洗澡。
小龙洗澡很有特点,特狠,洗起澡来也不知道跟谁,闷起头揪着自己的腿那叫一顿搓,跟磨刀似的,特使劲,经常洗着洗着就洗出一身汗来。
回到住处,无活儿一身轻,又加上刚洗了个澡,我感到我们的身体真的很轻快,小龙拿起手机骂了一声,我忙问怎么了。
“这谁呀真讨厌,一直给我打骚扰。”
“骚扰?”
“对呀,好几个了。”
“哪的号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手机不能查吗。”
“不能。”小龙说,“等老牛回来了再说吧。”
“哦,对,老牛的手机能查。”
我们都很羡慕老牛的手机有号码归属地查询的功能。
不多会儿,老牛神清气爽,红光满面,一进门就被小龙叫住。
“老牛,帮我查查这个号是哪的,每天给我打骚扰。”
“号!”
一查,老牛道:“贵州,六盘水。”
“贵州?”
“嗯。”
这时,阿班从床上坐起来,举着手机说:“牛哥,查查。”
“你也查?”
“嗯,骚扰我。”
“多少。”
“940……”
“这什么号啊?”老牛念叨着,一抬头,“怎么9打头?”
阿班说:“QQ号。”
“一边去!”老牛急了,“QQ号哪有归属地。”
阿班挠挠头:“哦,这样啊。”
晚上风哥打电话给我,说他在技校恭候我们大驾。
这个结局其实都不用猜,我之所以没有把它说破,就是为了给自己留点悬念。
风哥的可恶,可见一斑。
公司里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,就拿风哥来说,风哥颓废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很专业,让人看了以后,就连树伟这个曾经上过大学的大学生都自愧不如,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企及,只能空自伤感,望杨兴叹。